在夜幕籠罩的都市邊緣，霓虹燈像潑墨般暈染開。我站在狹小的出租屋窗前，盯著手機屏幕上那張經典的封面——波多野結衣AV系列里的某張海報。鏡頭里的她眼神空洞卻灼灼，像是在凝視深淵，又像是在等待某種救贖。十指在鍵盤上敲擊時，總會不自覺地想起那個雨夜，我在澀谷交叉口遇見的化裝成清潔工的女孩。

雜志社的編輯總讓我寫些吸引眼球的黨。某天他遞來一杯冰咖啡，隨手甩在桌上的資料夾里夾著幾張泛黃的AV截圖。他說："現在年輕人不吃這一套了，要寫就**實的，寫血淚史。"

真實的AV拍攝現場遠比你想象的要冷清。更衣室的隔間像骨牌一樣豎立著，頂棚的消毒燈讓化妝間的粉底顯得陰郁。演員們一邊敷著冷膜一邊看手機，經紀人推著小車來送瓶裝咖啡時，鋁箔包裝紙的沙沙聲蓋過了背景音樂。

有個女生每天都在化妝鏡前用簽字筆畫牙齒。她說這是為了防止被換臉。午餐時間她在自動販賣機前搶購關東煮，和環衛工人的塑料袋摩擦發出可疑的聲響。后來在拍攝現場親眼看見三個替身輪流上場，導演拿著對講機喊："This is the one！"

最夸張的一次是拍攝"教師"主題片。女主穿著漸層粉毛衣演繹私房菜情節時，突然從廚房沖出三個穿制服的替身，像變了戲法的魔術師。殺青后全體人員在便利店抽獎，三等獎是消毒水桶，二等獎是粉色海綿寶寶飯盒。

制片人辦公室掛著畢加索的鴿子拼貼。他遞來加了五片檸檬的冰茶，談起市場需求時眼神比茶色更清澈："現在觀眾要的是刻意制造的反差。"

直到某天遇見戴隱形義齒的演員。他中午在片場餐廳吃蒲燒鰻魚，魚骨摩擦牙齒發出金屬啃食聲。傍晚拍攝吻戲時，道具假發上的膠水粘住助理的后頸，像蟬蛻粘在樹干。收工后每個人都沖向冰柜，搶冷飲的速度比搶奧斯卡獎更快。

最終忍痛刪去的片段是這樣寫的：清潔工女孩混著晨光出現在便利店，掏出的身份證讓整件事變得荒誕。原來那句"我要考播音主持"的誓言，是她同時段在茶水間跟經紀人說的臺詞。

北方吹來的風帶著工業區的氣味，我關掉電腦準備睡覺。手機傳來震動——編輯發來新指示："她做演員的秘密！AV之外的N種可能！"窗外路燈下的影子忽然拉長，像極了舊照片里那張AV封底。